小歌樂評:奮斗者、奮斗著,總有希望
——評析歌曲《混在某都的日子》
王小歌
近期,張世彬詞曲、付豪演唱的《混在某都的日子》火遍網(wǎng)絡。
這歌與前些年的《一封家書》相類似、相媲美。
一首是兒子給父母的親情家書,
這首是自個對自個的自問自答。
都是民謠式的演唱、傾情式的抒發(fā)、穿胸窩的心音。
“這里也叫某都,交通超級堵,
久了以后也就習慣,地鐵每天人滿為患。
雞蛋灌餅是早餐,嫌別的太慢。
時間變的有觀念,一板一眼。
房租每年都在漲,已經(jīng)搬到六環(huán)。
理想常常都會談,只是怕孤單。
談戀愛還太遙遠,我寧缺勿濫。
沒有愛情的做伴,不過是一場聚散。
……
養(yǎng)成太多的習慣,我并不喜歡,
可是現(xiàn)在也都習慣。
究竟想要什么,究竟該怎么做,
離開一定不舍,留下空覺得寂寞。
累了我想回家,哭了我想回家,
是五環(huán)外的家,還是爸媽的家。
常常會自問自答,我想回家,
究竟是哪一個家,有點尷尬。
朋友聚會時嘻哈,有真有假。
一個人醉的時候,才敢犯傻。
你好,這里是某都,歡迎你入駐,
未來究竟是滿足,還是迷途。”
張世彬的詞曲注滿地氣人氣,飽含生活汁水,當是有過生活浸染、或一線體驗的,才會讓詞曲蘊煙火韻味、與生活和弦、撥心內(nèi)脈動。
付豪的演唱有個性、聚人氣。那渾厚、略帶沙啞的嗓音,將上班擠地鐵、早餐吃灌餅、房租漲老搬家、沒法子談戀愛、回不回家的煎熬、未來怎么辦的心中意念與生活場景,用透亮、透徹的歌聲,藝術性地展現(xiàn)在了大眾面前。
這首歌唱出了一個心靈之問、社會之問:
某都,如何安穩(wěn)這些“漂”著的靈魂?
此刻,就在樓下,他們正為小區(qū)綠化忙碌著。
衣著與時尚不怎么沾邊,因為他們就沒這概念;
出行能走著一般不坐車,也不全是為了省錢;
娛樂大多是看個電視,嫌手機太貴太費;
生活能省則省、能簡則簡,因身后一家人掛牽。
他們是某都的主人、工人、路人?
好像是,又好像不全是。
小歌在地鐵見過幾次,有座卻不肯坐的他們。
座位是空著的,好心人示意他坐過來,
他搖搖頭,指指自己,
原來身上、鞋上有些泥垢。
他圪蹴在角落里,臉上綻著憨憨的笑。
這笑自然淺顯,卻感動化人。
骨子里潛藏的修養(yǎng),要比裝飾的修養(yǎng)珍貴。
出身高低、錢多錢少,其實與文明修養(yǎng)不怎么畫等號。
小歌曾與一位河北籍“漂”族有過交往。
他是一碼農(nóng),樂觀且健談。
這歌極像是他“漂”生活的基本寫照。
他不坐地鐵坐公交,不是怕擠,是想省點;
雞蛋灌餅不吃常吃饅頭,他嫌那餅太貴;
房租老漲,他也老搬,搬到了五環(huán)以外。
他成家早、來得早,混在某都的日子有十多年。
碼農(nóng)活重且累,干起來沒白沒夜沒飯點,
但每月能掙幾萬塊,他很知足。
只是老婆娃兒弄不來,房子買不起,
所以心總“漂”著,蕩悠悠。
干煩了、呆膩了,一狠心、一跺腳,回家!
回去不到一年,他會回來。
“煩了膩了就想回家,但真回了,又惦著回某都”。
“這里是干事的地,掙錢的地,其它的,不那么重要。”
“回家是好啊,老婆孩子熱炕頭,但縣城沒碼活,得回某都。”
這是“漂”族人的心靈直白。
“北漂”是某都發(fā)展的存在。
當他們存在于我們身邊的時候,
我們感受不到對他們有多依賴,
而當他們突然大多數(shù)離開,比如像過年放假等,
我們才赫然發(fā)覺,其實某都離不開、少不了他們,
他們與我們,早已是歡樂某都一家人。
他們是新產(chǎn)業(yè)工人,
是某都的建設者、貢獻者、奉獻者,
他們用勤勞汗水、思念淚水,
置換著某都的幸福與安逸。
應該對他們說聲感謝,向他們深表敬意!
黨的二十大報告強調(diào),堅持農(nóng)業(yè)農(nóng)村優(yōu)先發(fā)展,堅持城鄉(xiāng)融合發(fā)展,暢通城鄉(xiāng)要素流動。
這些年,某都在對“北漂”的拴心留人、排憂解難方面做了很多工作,如,積分落戶政策修訂、發(fā)展租賃型宿舍、保障子女接受義務教育、出臺措施解決看病難,等等。
部分“北漂”群體,不再“漂”蕩。
一切都在好起來,一切正在好起來。
《混在某都的日子》,未來多是滿足,少有迷途。
奮斗者、奮斗著,總有希望。